被送到了法杖顶端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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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我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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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呼吸了,让我们放手干吧。
马卡多将思绪从比光的交流还要更快的心灵中拔出,随后简单粗暴地在脑海里踢开以艾尔德拉德与伊扬娜为首的先知们与伊弗蕾妮和她的得力副手“千面”维萨奇等人的灵魂之墙上堆砌的防御,于异形们惊骇欲绝地面容扭曲之时将灵能心语投射入了他们那与人类相似又迥然不同的心智之中。
“让你的族人们接下来不要去跟任何一个过于明显的帷幕外的视线相对。然后不要看我。——你们自己也不要。”他强调了一遍。
“在我允许之前,不要抬起头睁开眼!”
当然有人是敢于向这个无礼的老猴子回以灵族语的诅咒的,然后这位勇者就吃了一发灵能冲击直击胃部被打回了阵线后——虽然这发冲击顺便把此人身边的环绕扑上的粉惧妖也震成了灰烬,但也让这个无礼的尖耳朵趴在地上吐了半天无法起身。
“下回就不会有如此好运了。”
在这名灵族的同伴们气愤地回击之前,来自他面前这个“人类”的恐怖灵压一下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艾达灵族被创造而出的体质与灵能亲和力与人类迥然不同,也因此他们更能比人类千百倍地体会到面前这个老者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绿色长袍下涌动着即将破体而出的恐怖——整个博物馆宫殿废墟范围内的时间流速因为他的力量被强行无限接近于停滞。
艾尔德拉德·乌斯兰与伊弗蕾妮同时色变,除了厉声命令手下的战士们遵守禁令外,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同族们施加更多的守护措施。魂石、灵魂的共鸣、符文的光辉与神器的低语同时在这片宫殿废墟中响起。
第三个呼吸的最后一缕气息消散在老妪世界充满衰朽气味的空气中时,天空中微弱的光线就被完全遮蔽了。
光被铺天盖地的敌人所遮断了。
犹如海啸立起的高墙、又如天空坠落、大地张开了想要吞噬一切生命与秘密的大嘴。
四面八方、无处可逃——
然后那些最为勇敢、或者自恃最为强大必须要看到真相的灵族小心地将眼睛勉力睁开一条缝,低着头看向地面。
影子。
他们只敢看着那影子。这里只有影子。
第一秒钟,没有光,耳边传来了血伶人的血肉孽生大军那恐怖而独特的喘息声、执政官阴谋团轻微的武器撞击声、凯恩的猎犬与放血者们武器链条的声音、色孽舞女与守密者们狂喜的呻吟舞蹈声,奸奇巫师与惧妖们的羽毛沙沙声,恶魔带来的蓝紫魔火照亮了每个灵族的脸庞,让它们看上去怪异而苍白,有些离得太近的人已经忍不住举起自己的武器,武器扭动着,在金属、血肉、植物与灰尘之间来回变化,假如不是马卡多让他们闭上眼睛,光是目睹这一场面便足以让心智不坚之人就地化为无知无觉的触手肉块。
第二秒钟,自然的光线开始从头顶泄露。仿佛有人用搬运引力的力量强行将星辰扭转到他们面前,方才所有那些包围着他们的仿佛无穷无尽般的动静都化作了一秒钟的惊恐、怒喝、斥骂、诅咒、嘶鸣、惨叫与咆哮。但声音也仿佛能被切割似地,在按照顺序一块一块地消失,随着声音的消失,影子变得体积更小、但边缘开始收缩起来。有一头大魔高声诅咒着试图喊出那个名字,一团幽兰的风暴从马卡多的指尖出现,于他的声带上燃烧。恶魔尖啸起来,湮灭的最后灰烬落在了每个人的脚边。
第三秒钟,阴影变得更加缩小、具体、明晰,所有敌人的动静都消失了。一声满意的饱嗝轻哼响起。
有人的眼角似乎瞥见了五彩斑斓的黑色羽尖,但那般美妙精细变化莫测的色彩又可能是无数个细小的复眼或是鳞片组成的?不能确定,因为那个不幸的眼睛太尖的家伙为其他人示范了一下看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开始无声无息地扭曲、翻滚、有一半的身体从里面翻到外面,还有一半的身体开始化为黑色的浓稠油性液体,看起来又泛着一丝血红的反光,他的最后一部分开始经历非同寻常的高速时间流逝,作为一名理论上死亡原因中几乎不会包含年老的灵族,他用自己结结实实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原来只要时光流逝够久,他们也能看到一个灵族老去的模样与尸体逐渐分解为白骨又逐渐风化为尘的终末。
“那是……那究竟是什么?!”伊弗蕾妮喊道,她的扇子匕首与老妪之剑依然紧紧抓在手里,但她几乎虚脱,刚刚的灵压太强大了,对她来说。“你又究竟是什么?”她愤怒地抓着自己的武器,“我感受得到!我感受得到!你刚刚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
“没什么,别担心。”老者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和他们刚刚所见的一模一样,一团幽兰的活风暴火焰在他掌心跃动,无数个灵族的魂魄在其中呼喊,“刚刚确实借用了一下你的悲伤之剑与‘祂’的力量,不过,在祂找到自己的归宿之前,我还是会把祂一直寄存在你这里的。”
那团幽兰活火焰朝伊弗蕾妮扑去,
第571章 你又是谁的翅膀了?(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